“我不願......”言梔睨向他,卻見江潛手指紮著繃帶,不由又垂下眸,“你不擅長做這些,何必弄傷了手?弄傷便也罷了,何必又弄得這幅駭人模樣專給我瞧?”,“我本是不打算來的,”言梔收回目光,揉擰白宣,“我獨自走了好多好多路,翻過了好多好多山,我以前從沒見過雪,這兩年有近一半的日子天天落雪,我帶著軟酪和競躍在雪地裏挨過了不知多少陣風。可結果到了這兒,呼延臻還是告訴我他死了,帶我去了最後一戰的地方,新草還沾著血色,我還看見了滿山的梔子花,我權當這就算赴了約,去了柳梢深處”,言梔咬唇,繼續道:“我本來都做好打算了,我摔下高塔之前隱約瞧見了他,想來那會他已經辭別人世,是他來接我走了,可我卻強留在這世上。”。